鐘劍把柴房的門鎖好,去取東西了。
只不過,他取了小瑟想要的那些東西之后,就坐到了前院的石階上,神情有些茫然。
管家就擔心他呢,過來看了一眼,見他旁邊放著一食籃,懷里抱著一套女裙,頓時就變了臉色。
“鐘劍,你這是干什么?”
“要給那姑娘送的,王爺沒說不能送。”鐘劍回答。
“送什么送!王爺雖然沒說不能送,但王爺也沒說要給她送啊!你可別自作主張,把東西拿回去。”
鐘管家對于王爺第一次帶回來的陌生姑娘,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排斥。
可不能對那姑娘太好太體貼,否則王妃要是誤會了怎么辦?
鐘管家立即就要去提那食籃,同時要去搶鐘劍懷里的女裙,但鐘劍抱著衣裙,快一步提起了食籃,避開了管家。
“爹,別鬧。那姑娘看著挺可憐的,咱們王府又不是那種冷酷無情要虐待人的,給她送點東西有什么?”
他現在真的是這么想的,而且這些東西也確實是想要給小瑟送去,他甚至想,小瑟姑娘還在等著呢,他不能拖延,得趕緊把東西送去柴房。
“對了,柴房那里沒地方坐,我搬張椅子過去應該沒關系吧?”鐘劍又說。
“你個臭小子,不給送就是虐待人家?現在只是把她暫時關在柴房里,虐待她了嗎?王爺都說了,等著王妃回來!”
鐘管家氣得不行,總覺得這臭小子有些發神經,什么時候這么體貼過?
那個小瑟姑娘難道是正好長在了鐘劍這家伙的心巴上?他第一次看到鐘劍對一個姑娘這么主動這么關心啊。
“我。.”
鐘劍真的想去搬椅子,但他腦子里又像是一根弦拉著他這種沖動,他露出了幾分掙扎來,又在石階上坐下了。
“爹,我等王妃!”
鐘劍很是艱難地說出了這么一句話,但還是不讓鐘管家碰到他的那些東西。
“行,你等著王妃就行。”
管家也不敢走,就在這里盯著他。
傅昭寧剛進大門就看到了鐘劍坐在石階上。
她一眼看過去就看出了他的奇怪。
鐘劍平時總是很平靜的模樣,但是現在他滿頭大汗,緊咬牙關,身體是緊繃的狀態,明顯就是在掙扎著的樣子。
“鐘劍。”
傅昭寧皺了皺眉,立即就走向了他。
管家一看到傅昭寧回來,頓時松了口氣。
“王妃,您回來了?”
“怎么回事?”傅昭寧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已經看到了鐘劍抱著的東西。
小月和紅灼也對視一眼,覺得很奇怪,鐘劍怎么抱著一件她們的侍女服?
這是要干什么?
“王妃,求您看看我有什么不對。.”鐘劍很是艱難地說出了這一句話。
有什么不對?
“你本來就不對,你突然犯什么熱心腸?還憐香惜玉起來了!”管家瞪了他一眼。
“憐香惜玉?”傅昭寧看了一眼他抱著的裙子,“這是要送去給誰的?”
聽到她這么問,鐘劍更是堅持不住了,抱著東西就轉身準備沖去柴房,他腦子里像是有命令,讓他趕緊把東西送去給小瑟。
剛才他一直在對抗著這沖動,拼命地忍,才忍到了傅昭寧回來。
但是現在他真的忍不住了。
鐘劍剛一轉身,傅昭寧揚起手,一根銀針就扎到了他的耳后。
管家和紅灼失聲驚叫。
小月卻快步攔到了鐘劍面前。
鐘劍的動作僵住了。
傅昭寧也已經看出了他的不對勁,手里又迅速拔了一針,轉到他前面,往他的胸口扎了一下。
第三針,扎到了他的頭上。
“王妃,他這是,這是。.”管家慌了。
“他被人控制了。”傅昭寧目光發冷。
鐘劍今天應該沒有任務,沒有跟著蕭瀾淵出門,他一直在王府里,會被誰控制?
“控制?”管家驚呆了。
“他剛才見了什么人?”傅昭寧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