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端著花盆,就湖里扔去。
花盆在空中劃過,忽然懸浮在了湖面上方,一動不動了。
“老夫人···老夫人!有鬼啊!”丫鬟指著飄在半空的花盆,嚇得腿腳都軟了,躲在老夫人身后。
喬老太太面色蒼白,她不過只是下了點藥而已,又沒有害死她,不至于有鬼吧!
她四處張望,發現四周無人,于是當下心生惶恐。
但她還是壯著膽子喊道,“是誰在裝神弄鬼?”
假山后。
緩緩走出兩個人影,當喬老太太看見是喬知書,和他身旁的美人后。
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。
“知書···”
“娘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?”喬知書眼底隱有淚花。
沒想到第一個來銷毀妻子不孕證據的,竟是自己的母親。
兇手是誰,不言而喻。
“知書,我是怕有鈴睹物思家,所以才······”喬老太太本就不如老爺子冷靜。
事情敗露,又如此詭異,她登時腦袋一片混亂。
“娘,不必解釋了,花土里有什么,你和爹不是比我更清楚嗎?娘,跟我走一趟吧!”
喬知書忍下眼中的淚意。
爹娘雖然對他冷淡,但也終歸養育他成人。
可他又如何能對不住自己的妻子呢。
所以,他要將事情放到明面上去,把爹娘帶到有鈴面前,給鐘家女兒一個交代。
喬老太太臉色難看。
知書,知道了?
糟了,那安胎藥的藥渣!!!
她甚至來不及阻止,便被元寶定在了原地。
元寶優雅抬手,那盆花土便從湖面上,落到他手里。
喬老太太瞪大眼,這一刻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她的擔心是有道理的。
人一旦生了懷疑之心,便會細細排查。
此時后廚熬藥的地方。
靖五和古冥,已經將熬藥伙夫拿下,藥渣被他們拿走,甚至,還從老樹下,挖出了以往倒掉的許多腐爛的藥渣。
“古冥兄弟,你在此看好他,我且去一趟主院,將那端藥的靜靜一并拿下!”
靖五是刻意放走靜靜的。
他要在鐘家姐妹面前,將人拿下,才能坐實此藥是靜靜端過去的。
到時,一同押入官府,受害者作證,才能更有信服力!
與此同時。
被放到廂房里的夏晚晚,調皮地睜開水溜溜的大眼睛。
就這?
想把她藥倒?
簡直搞笑!
她方才掐指算的時候,算出了鐘有鈴斃命的兩個致命證據。
便是那盆花的導致不孕,安胎藥導致胎兒中毒,最后一尸兩命。
所以,在元寶帶著喬大人去找人的時候,她給元寶傳的心聲里,有詳細的安排。
她讓元寶帶喬大人去調查花土的事,找到靖五去抓熬藥的所有知情人,因為這兩樣都是喬家二老謀害鐘有鈴的證據,能徹底坐實了喬家二老的罪證。
而后,她故意在宴席上哭鬧,讓喬家二老損失當家權。
以喬家老爺子的心機,一定會知曉她做的這些,都是沖著幫鐘有鈴來的。
故而在夏晚晚說出安胎藥的異味后,喬老爺子大驚,便派了老婆子前去銷毀其中證據。
藥渣和花土,不管老婆子先去哪,夏晚晚的人都會將她一舉拿下,然后送官。
夏晚晚倒是希望,喬老太太先去摧毀花土。
如此一來,喬知書便會親眼見證這一切,以斷絕和喬二老的情義。
只有喬家二老斷絕了和官府的喬大人的養育情意,她才能順利炸掉棄嬰塔,拿到羅盤。
若喬老爺子請了他的幫手來,那么,夏晚晚便可趁機捅出喬知書的身世。
以此來對付彥國公!
這是她之前答應和爹爹去對付的東臨奸細彥國公的事。
這一樁樁,一件件,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情,實則有千絲萬縷的聯系。
夏晚晚第一次用她這新的腦袋,來思考那么多的事。
眼下,只剩她這最后一步,便能將徹底將事情拉開。
鬧到官府去。
畢竟,喬知書的家事不足以讓他開庭審判自己的父母。
唯有她熹明公主,在喬府鬧出事來,攪動全局,才能讓所有陰謀詭計,浮于水面。
她坐起身來,目光定定看著廂房門。
不過一會,屋外便傳來丫鬟的聲音。
“小心抬著天賜少爺。”
“少爺,您以前咬小媳婦的習慣可要改改了,一會可不能咬公主知道嗎?”
“你只需要抱著公主睡覺便好。”
“明日一早,公主便是你的媳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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