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我聽說余永長的胸口都被炸爛了,差點沒救過來。”
圍觀者都是倒吸一口涼氣。
這是沖著要余永長的命的架勢去的。
“堂主沒反應嗎?他不是一向把這個外甥看得很寶貴嗎?”
“最近上面有位顧客來了,堂主親自去接待,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呢。”
“什么顧客,竟然能勞煩堂主大人。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他們口中的堂主大人,此時此時滿臉諂媚,正對著謝遠鞠躬哈腰。
若是這副樣子被其他人看到了,恐怕會大跌眼鏡。
“不知少宗主有何貴干,竟然親自前來,屬下實在是受寵若驚。”
許斌擔任義寶堂堂主以來,從未見過謝遠這個級別的人物,故而戰戰兢兢,唯恐自己有地方做的不對。
“不必驚恐,我只是來此游玩,順道過來看一眼義寶堂。”
義寶堂有什么好看的?
你謝家從指縫里漏出來的東西,都比這強吧?
人精如許斌,猜不出來謝遠來這里的原因。
不過無論謝遠想做什么,他盡全力幫助即可。
他臉上堆滿笑容,道:“少宗主,這是堂主令,只要是在義寶堂的勢力范圍內,少宗主拿出此令,所有的人力物力,任少宗主差遣。”
石坤義寶堂當差,這令牌說不定可以派上用場。
謝遠略一思索,道:“正好我這幾日無事,義寶堂的事務就全部移交給我。”
“啊?那我……”
“嗯?”
許斌把那句質疑少宗主能力的話咽下去了。
罷罷罷,左右是他謝氏的產業,他那么上心干嘛?
何必自己給自己找事。
新官上任三把火,石坤打算讓這把火燒的更旺一點。
他雷厲風行,凡是對他不滿的,全部讓他們收拾包袱滾蛋。
一時之間,怨氣滔天。
這些被迫離開的人聚在一起,齊刷刷找上了他,想討個公道。
“我在義寶堂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!憑什么你一句話,就要讓我滾蛋?”
“后生,我勸你不要太囂張。別忘了,你可是把余永長打成了重傷,當堂主回來,你看他怎么收拾你!”
“做人留一線,你這般不留后路,可想到自己會是什么后果!”
“一句話不說就讓我們滾蛋,未免太過分了吧?”
群情激憤,勢必要讓石坤收回命令,再不濟,也要讓他多給點補償。
總之,想這樣就打發他們走,他們是絕對不會接受的。
石坤要立威,今日就是最好的時機。
他要用雷霆手段,讓這些人不敢忤逆他。
不過這些只是說了幾句話,如果他這個時候就直接動手,恐怕不利于他以后的路。
畢竟,沒有人會希望追隨于一位喜怒無常的暴君。
他現在要做的,就是激怒這些人,讓場面進一步失控。
這樣,他才有借口出手整治他們。
石坤語言犀利,直接和他們吵成一團。
“在義寶堂待的時間多,只能說明你拿的月錢多,至于你做了多少貢獻……恐怕沒有多少。”
“是余永長自己招惹的我,活該被揍,堂主那邊我自有話說,輪不到你們來操心。”
“我可都是按照義寶堂的規定來辦事的,怪不得我,要怪就怪自己沒認真工作。”
人群中的一個聲音反駁道:“你來之前我們都好好的,怎么你一來,我們就變成了沒認真工作?”
眾人紛紛應和道:“就是,空口無憑,至少得拿出證據!”
“我不需要拿出證據,我現在是義寶堂的副堂主,有這個權限開除你們。”
眾人的憤怒值已經將近爆發點。
他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,無非就是在茶余飯后說了兩句,前任鑒定師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,突然換了一個關系戶,他們為以前的那人感到不平。
哪知道就是這多嘴的兩句,為自己帶來了不幸。
石坤的條件太苛刻,這個月將近月底,他們當眾不乏負擔起一家人開銷的,家中還等著發工錢呢,結果突然讓他們找下家,還不發這個月的月錢,他們哪里受得了?
找下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,拍賣行的月錢算是高的,想再找一個差不多的可不容易。
簡直就是在把他們往絕路上逼。
人群中突有一人罵道:“你個王八羔子,老子今天就教教你做人的規矩!”
他吞下一枚丹藥,全身的氣血頓時強了三倍不止,口中吐出一只巨大的火龍,溫度極高,所過之處一片焦黑。
有人帶頭,其他人也拋下了顧慮,事已至此,還怕什么,不如最后搏一搏,好過一無所有地離開。
法陣閃耀,符箓不要錢一樣往外扔,對這個一來就下如此狠手的年輕人,他們心中只有怨念。
終于來了。
石坤為他們準備了一份大禮——淵應符,威力可以比擬元嬰期修士的全力一擊。
對付這些小蝦米,絕對是綽綽有余了。
淵應符帶著恐怖威勢,發出了致命的一擊。
這一擊之下,這些人的死傷人數起碼要超過大半。
然而,幾乎在符箓爆破的瞬間,詭異的黑色火焰憑空出現,點燃了符箓所發出的靈力攻擊。
點燃了靈力攻擊。
石坤的幾乎以為自己看見了幻覺。
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了,但也從未聽說過那種異火,可以點燃靈力攻擊。
黑色火焰高漲,靈力攻擊化為烏有,消失在空氣中。
人們頓時放心了。
剛才那股恐怖的威壓似乎還在眼前,一旦真的爆發,他們可能就要淪為下一個“余永長”了。
有節奏的腳步聲響起,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:“石坤,幾日不見,你好威風啊。”
謝遠!
又是他!
什么仇什么怨啊,干嘛非要跟他做對!
就不能離他遠一點各自安好嗎!
萬一仰星文交給他的任務失敗,那就完了。
雖然不愿意,他還是同謝遠搭話道:“是他們先出手,我只是反抗而已。”
視線下滑,他看見謝遠的腰間,正掛著一枚金光閃閃的堂主令。
要多威風有多威風。
相比之下,他腰間的這枚副堂主令牌,就顯得平庸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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