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非就是出身好罷了!
幾次三番都在謝遠手底下摔了跟頭,他對這個人的怨氣已經到了頂峰。
我命由我不由天。
今日我奈何你不得,他日你必為我手下亡魂。
謝遠架子擺得十足,腰間那枚堂主令更加金光閃閃,比天上的謫仙還要多三分仙氣。
“如今義寶堂正是用人之際,為何突然之間開除這么多人?”
石坤臨時編了一個理由:“他們……”
是他們手腳不干凈,處于無奈,他才開除他們的。
如此一來,他就可以把所有的臟水潑到他們身上了。
即便謝遠心中疑惑,也不可能一個一個去查。
像謝遠這樣驕傲、自大的人,不可能偏向這些一沒背景二沒實力的人。
誰知他話才出口,就被謝遠打斷:“罷了,無論犯了什么錯事,都一次揭過,不再計較。”
石坤急道:“不行,我已經開除他們了。”
被謝遠這么一攪和,他還立什么威?
若是人人都不將他放到眼里,他還怎么收買人心,明倉暗渡,和仰星文里應外合將義寶堂收入囊中?
謝元晃了晃腰間的堂主令,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個貌如仙人的少年,氣質高貴,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等。
腰間還掛著金光閃閃的堂主令。
他們不知這名少年是何來歷,但看石坤對他的態度,也明白這人會是他們的救星。
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起了自己平時工作有多用心,被開除有多無辜。
“我在義寶堂足足五十年,五十年里盡心盡力,一件錯事都沒做過。”
“這人一上任就要開除我們,給出來理由也模糊不清。”
“留下我吧!我會更加努力工作的!”
謝遠順驢下坡,道:“諸位放心,如今堂主的所有權限都在我手上,定然不會讓諸位多年來的付出白白付之東流。”
此時已有幾人控制不住情緒,眼角滲出淚珠,嗚嗚地哭起來。
好人啊!
人長得好看,心也好。
此時,長相英俊的謝遠,已然在他們心中成為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。
謝遠又安慰了他們幾句,讓他們安心工作,義寶堂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地開除任何人。
直把石坤看得目瞪口呆。
他也算和謝遠打過交道,知曉這人從骨子里就是黑的,萬萬不可能好心幫助他人。
此時安慰這些仆役,就是想給自己圖一個好名聲。
尤其是在他這個惡人已經深入人心的時候。
他的所作所為全無用處,反而成了謝遠的踏腳石。
多日不見,謝遠的實力比當日更強,他更加不是他的對手。
這些不甘,只能打碎了咽下去。
“石坤啊。”
謝遠熱絡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,好像他們關系有多好一樣。
這對石坤來說,是一個巨大的驚嚇。
謝遠不會是想要他的小命吧?
他的聲音都在發抖:“少宗主,此事是我不對。我不該輕而易舉地開除他們……”
他絮絮叨叨地解釋了一大堆。
完全沒了謝遠初見他時,他的囂張氣焰。
謝遠覺得無趣。
不是吧,就這?
他還沒放大招呢,這就受不了了?
“沒打算跟你計較。”
謝遠一臉笑嘻嘻:“現在我們也是上下級關系了,不如冰釋前嫌?”
石坤覺得自己現在要起看郎中,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。
謝遠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詭異。
但謝遠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,他根本沒有理由拒絕。
他強顏歡笑道:“少宗主寬宏大量,屬下感激不盡。”
所幸謝遠沒有再說什么,他捏了一把冷汗。
情況還不算太糟,不關謝遠對他抱有怎樣的目的,沒對他顯露出敵意,就有可乘之機。
義寶堂作為拍賣行,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前來出賣物品,以換取錢財。
石坤便負責鑒定其中的符箓,判斷出一個大概的價值,確定分紅,以及這個人有沒有后續的價值。
不過這個價值,是對他自己而言,而不是對義寶堂,也不是對仰家。
他需要構建自己的權利基礎。
前來出賣符箓的修士絡繹不絕,憑借石坤前世的學識,應付起來十分輕松。
有幾個看他資歷不夠老,出言嘲諷的,也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。
上任第一天,除了碰到謝遠這件倒霉事,一切還算順利。
“這符箓不是假的!”
“你說不是假的就不是假的了?你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?你看看你自己,一臉窮酸樣,趕緊滾蛋吧。”
被奚落的小姑娘頭發散亂,白凈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灰,衣衫破破爛爛。
她咬緊了下唇,再次嘗試道:“你再看看,我保證這是上品的符箓。”
那人卻不想在理睬她,說:“別拿這種次等貨糊弄我,我干這行二十年了,會被你騙到?”
石坤聽這邊有爭執,起身查看。
偌大的義寶堂,每天都有無數的進賬,石坤作為鑒定師,所負責的是報價較高的那部分符箓。
而比鑒定師低一級的是鑒定者,負責鑒定普通的符箓。
這一部分人,也歸石坤掌管。
他撥開密密麻麻的人群,道:“吵什么?”
剛才和小姑娘說話的那人是鑒定者,公孫才,在義寶堂中當差已有二十年。
對石坤這個新來的很是不屑,但聽說了余永長的慘樣,還是回話道:“她拿了一張假符箓來換錢,我說不行,她非要讓我再看看。”
“我看得仔細,這卻是一張假符箓沒錯,她卻還要百般糾纏,這才吵起來。”
石坤拿起那張“假”符箓,看出了其中的玄機,道:“是你鑒定錯了,這確實是真的符箓,而且還可以買出高價。”
小姑娘聽有人為她說話,高興起來,道:“我就說吧,這就是真的,是你學識不到家,這才看不出來。”
公孫才山羊胡一抖,反駁道:“我鑒定過無數符箓,怎么說也比新來的強,你倒是說說,這符箓連基本形體都不合格,根本沒辦法使用,到底真在什么地方?”
“新來的”,很明顯,指的就是石坤。
要不是謝遠強行保下那群人,區區一個鑒定者,哪敢和他叫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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